第36章 亡魂儀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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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亡魂儀式
顧清蓮和顧修竹沈沈睡去，殷姜輕輕推開了櫃門，走了出去。
床上的兩人睡得十分香甜，似乎根本不知道房間裏還有另外兩人！
走出顧宅的後門，一陣夜風吹來，寒氣侵骨，外面冷極了！
事先沒有想到今晚會逗留顧宅這麽久，我穿著晚禮服，兩條胳膊露在外面，現在一下子就起了雞皮疙瘩！我不停搓著兩條膀子，腳上的高跟鞋早已經脫下，赤足的雙腳已經凍得發麻。
就在殷姜回頭的一霎那，我的雙腳一軟，癱了下去。
殷姜立刻抱住了我，一雙眼睛關心地凝視著我，好像天上的星辰：“冷嗎？”
我縮起了雙腿，點點頭，安心地依偎在他的懷裏。
“等一下！”
他放下我，又立即脫下外套包住我，然後又一把將我抱起，飛快地奔向了我們藏車的地方。
車子藏在離顧家不遠處的一個配電房後面。
這座配電房十分隱蔽，也許出於美化，周圍有樹木和灌木巧妙地掩映住它。不仔細看，是發現不了這個地方的。
殷姜抱著我鉆進車裏，打開了暖氣，很快地，我就覺得暖和了。
窗外星辰漫天，今夜是一個美麗的夜晚。
想到剛才在櫃子裏的情形，我有點羞澀，又覺得奇怪！
明明殷姜是很想占有我的，可是為什麽從沒有一次是真正和我發生關系呢？
我不能再拖延了，已經拖延了這麽久，丁子越會著急的。想到胳膊上的那顆守宮砂，我就覺得好像一塊骨頭，哽在了我的心裏。
心念一動，也是為了試探，我再次向殷姜懷裏靠了過去。
他回報住我，輕輕地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。
我勾住他的脖子，將他拉向我，熱情地回吻著他。
車內的暖氣開得很大，我都已經出了汗。
我伸手解開殷姜的衣扣，將手探了進去，觸摸到他滾燙的肌膚。
睜開眼，我就可以看到他的喉結，我的手摸了上去，那個可愛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。
“抱我到後面去！”
他順從地抱住我，兩個人邊親吻邊挪到了後面。
我伸手到背後，緩緩拉開了拉鏈，衣服立即滑下，他的吻落在了我的肩頭。
被他這樣的親吻，我的身體裏好像也燃起了一串火苗。這股火苗迅速地燃燒在我的體內，我只覺得渾身燥/熱難安。
我主動替他解開了褲子，伸手握住了他。
他湊到我的耳旁輕聲笑道：“彤彤最近似乎很熱情啊！”
我僵了一下，含羞問他：“你不喜歡嗎？”
“喜歡，我很喜歡！”
密密麻麻的吻再一次落在我的臉上、唇上。
我伸手摟住他，說道：“殷姜，要我！”
要我，快要我！要了我，丁子越就可以回來！要了我，你就可以消失！
他聽到這話，反而冷靜了下來。他的眼睛深深地凝視著我，堅定卻緩慢地搖搖頭：“不行，彤彤，不行！”
我愕然地看著他，不禁問道：“為什麽？”
他看了我良久，目光好像要把我印到他的心裏面去一樣，微笑著對我說道：“還不到時候！”
還不到時候？到什麽時候？
什麽時候才是時候呢？
我十分迷惑，感覺眼前的殷姜就好像一個謎，這個謎團讓人看不透摸不清。
他在我的生命裏出現得這麽突然，又霸道殘忍地改變了我原有的生活軌跡！可是現在卻告訴我，我還要等待！我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？
“你究竟是為什麽來呢？”
他沒有回答，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？
我又問了一遍：“你究竟是為什麽來呢？”
“你是一國之君，已經是一個亡魂，究竟是什麽讓你又回來？”
“為什麽回來？”
他凝視著我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答道：“我不清楚！也許，我不甘做一個亡魂呢？”
“我不想做一個亡魂，更不願意做一個被束縛住的亡魂。在那樣的地方，好像猴子一樣被人打量，那對於我來說，是種屈辱。我雖然是亡魂，可是我有意識有知覺有感官有想法！我能感覺到我被人窺探，我能意識到自己被人賞玩。我無法忍受自己被當做一樣物品！我是一國之君！是曾經貴比王侯，淩駕於眾人之上的一國之君！我的土地大得可以快馬十個日夜也跑不完，我的子民多得好像天上的星星！而我，我怎麽能忍受，忍受那些驚擾了我睡眠的惡徒！”
他渾身發出一股寒氣，就連車內的暖氣都化解不了這股寒氣。他的神情猙獰，面部肌肉扭曲，有一種深深的憎恨，從他的每一個毛孔散發出來。
這樣的殷姜讓我害怕！
“我再也無法忍受，無法忍受我的骸骨暴露於人前，無法忍受我的棺木被人挖起。更無法忍受我的財產被他們收為囊中。”
“他們將我從黑暗中驚醒，我也要將他們全都送進黑暗裏！”
我不由渾身抖了一下！
到博物館去的人那麽多，難道他要全部報覆嗎？
我小聲說道：“你、你別這樣。對於我們這個時期的人來說，像你這樣的事情很多很多。而且，到博物館去的人那麽多，難道你都要一個個去對付他們嗎？”
“還有，還有我，是我驚動了你，你、你也要懲罰我嗎？”
我驚懼害怕地看著他，他此刻壓在我身上，高高在上的面龐一片鐵青！
聽了我的問話，他的神色稍有柔和。他輕輕撫摸我的臉，好像看一件無比珍愛的寶貝一樣：“不、我不怪你！”
“是你，照亮了束縛我的黑暗，是你，給了我光明！你是我最重要的女人，我等著你為我開始崇聖的儀式！”
“儀式？什麽儀式？”
這一個又一個接踵而來的問題實在是讓我接受不了！
唉，我一個平民女子，怎麽可以理解一個君侯的腦子裏在想什麽呢？
他沒有回答，反而微笑著親吻了我一下，鄭重對我說道：“等到儀式過後，我會讓你成為我的女人的！”
可是，到底是什麽儀式？還要等多久呢？
“那這個儀式你要我做什麽呢？”
他摩挲著我的臉，說道：“什麽都不需要你做，你只需要等待！”
等待？看他現在對我閉口不提，我有點洩氣！看來我還要等！
可是我不知道丁子越等不等得了！要是我可以同丁子越說話就好了！
壓制在他體內的丁子越為什麽就從來沒有想過反抗呢？難道他就從來沒有想過生存？
我慢慢坐起來，沮喪地說道：“那我們回去吧！”
殷姜體貼地幫我拉上了後背的拉鏈。
突然，他握住我的左臂，低頭說道：“這是什麽？守宮砂？”
說完，他的大拇指在那顆痣上面用力擦拭了一下。
我的心不禁跳了一下，他好像有所感應地看向我，皺眉問道：“這是守宮砂嗎？”
我想，糟了糟了，他發現這個東西了！
可是，不要慌不要慌！他不會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麽做的，不會知道這個東西對他有害的！
我定了定心神說道：“這是我從小就長在身上的，我也覺得奇怪。為什麽要叫守宮砂，難道古時的守宮砂就是點在這個地方嗎？”
“嗯，是啊！”
他勾起嘴角點點頭，大拇指又在上面不停地揉來揉去，最後居然低下頭親了一下！
他擡起臉說道：“我很喜歡它！”
我很喜歡它！
我的心又一跳！
唉，我和殷姜呆在一起，早晚會得心臟病！
他怎麽總說一些讓我心跳的話呢？
不過是一顆守宮砂而已，他喜歡它什麽呀！
“回去吧！”
我再一次催促他，外面天已經蒙蒙亮了！
這時，殷姜卻沒有一皺，伸手制止了我。
“別動，這裏好像有人！”
我看了看四周，不解地又看向殷姜！
殷姜豎起手指對我噓了一聲，又側耳傾聽。
聽了一會兒，他低聲對我說道：“這間房子下面有人。”
房子下面有人？
我疑惑地看了看車外的配電房，這樣的房子裏面怎麽會住人呢？
“是地下。”
殷姜見我不解，又對我說道：“地下好像住有人，而且這人已經起來活動了。”
他深思地說道：“你不覺得奇怪嗎？為什麽要住在地下，而且偏偏還在顧家附近。也許我們可以下去看一看，說不定可以發現什麽。”
“那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殷姜看了看我，說道：“你就別去了，你穿得那麽少，而且現在外面氣溫還很低，萬一病了怎麽辦？你還是在這裏等著我吧，我會很快回來的。”
我點點頭，對他說了一聲小心。
他似乎很高興，下了車之後又回頭對我說道：“彤彤，你有沒有覺得，你越來越關心我了！”
我愕然。
我哪裏關心他了。我還想再說什麽。可是他又丟下一句：“彤彤，你始終是屬於我的！”
他說完就立刻離去。
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灌木林裏，我只覺得心裏亂極了！
我是真的好像殷姜所說的，越來越關心他了嗎？
不會，不會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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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清蓮和顧修竹沈沈睡去，殷姜輕輕推開了櫃門，走了出去。
床上的兩人睡得十分香甜，似乎根本不知道房間裏還有另外兩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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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先沒有想到今晚會逗留顧宅這麽久，我穿著晚禮服，兩條胳膊露在外面，現在一下子就起了雞皮疙瘩！我不停搓著兩條膀子，腳上的高跟鞋早已經脫下，赤足的雙腳已經凍得發麻。
就在殷姜回頭的一霎那，我的雙腳一軟，癱了下去。
殷姜立刻抱住了我，一雙眼睛關心地凝視著我，好像天上的星辰：“冷嗎？”
我縮起了雙腿，點點頭，安心地依偎在他的懷裏。
“等一下！”
他放下我，又立即脫下外套包住我，然後又一把將我抱起，飛快地奔向了我們藏車的地方。
車子藏在離顧家不遠處的一個配電房後面。
這座配電房十分隱蔽，也許出於美化，周圍有樹木和灌木巧妙地掩映住它。不仔細看，是發現不了這個地方的。
殷姜抱著我鉆進車裏，打開了暖氣，很快地，我就覺得暖和了。
窗外星辰漫天，今夜是一個美麗的夜晚。
想到剛才在櫃子裏的情形，我有點羞澀，又覺得奇怪！
明明殷姜是很想占有我的，可是為什麽從沒有一次是真正和我發生關系呢？
我不能再拖延了，已經拖延了這麽久，丁子越會著急的。想到胳膊上的那顆守宮砂，我就覺得好像一塊骨頭，哽在了我的心裏。
心念一動，也是為了試探，我再次向殷姜懷裏靠了過去。
他回報住我，輕輕地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。
我勾住他的脖子，將他拉向我，熱情地回吻著他。
車內的暖氣開得很大，我都已經出了汗。
我伸手解開殷姜的衣扣，將手探了進去，觸摸到他滾燙的肌膚。
睜開眼，我就可以看到他的喉結，我的手摸了上去，那個可愛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。
“抱我到後面去！”
他順從地抱住我，兩個人邊親吻邊挪到了後面。
我伸手到背後，緩緩拉開了拉鏈，衣服立即滑下，他的吻落在了我的肩頭。
被他這樣的親吻，我的身體裏好像也燃起了一串火苗。這股火苗迅速地燃燒在我的體內，我只覺得渾身燥/熱難安。
我主動替他解開了褲子，伸手握住了他。
他湊到我的耳旁輕聲笑道：“彤彤最近似乎很熱情啊！”
我僵了一下，含羞問他：“你不喜歡嗎？”
“喜歡，我很喜歡！”
密密麻麻的吻再一次落在我的臉上、唇上。
我伸手摟住他，說道：“殷姜，要我！”
要我，快要我！要了我，丁子越就可以回來！要了我，你就可以消失！
他聽到這話，反而冷靜了下來。他的眼睛深深地凝視著我，堅定卻緩慢地搖搖頭：“不行，彤彤，不行！”
我愕然地看著他，不禁問道：“為什麽？”
他看了我良久，目光好像要把我印到他的心裏面去一樣，微笑著對我說道：“還不到時候！”
還不到時候？到什麽時候？
什麽時候才是時候呢？
我十分迷惑，感覺眼前的殷姜就好像一個謎，這個謎團讓人看不透摸不清。
他在我的生命裏出現得這麽突然，又霸道殘忍地改變了我原有的生活軌跡！可是現在卻告訴我，我還要等待！我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？
“你究竟是為什麽來呢？”
他沒有回答，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？
我又問了一遍：“你究竟是為什麽來呢？”
“你是一國之君，已經是一個亡魂，究竟是什麽讓你又回來？”
“為什麽回來？”
他凝視著我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答道：“我不清楚！也許，我不甘做一個亡魂呢？”
“我不想做一個亡魂，更不願意做一個被束縛住的亡魂。在那樣的地方，好像猴子一樣被人打量，那對於我來說，是種屈辱。我雖然是亡魂，可是我有意識有知覺有感官有想法！我能感覺到我被人窺探，我能意識到自己被人賞玩。我無法忍受自己被當做一樣物品！我是一國之君！是曾經貴比王侯，淩駕於眾人之上的一國之君！我的土地大得可以快馬十個日夜也跑不完，我的子民多得好像天上的星星！而我，我怎麽能忍受，忍受那些驚擾了我睡眠的惡徒！”
他渾身發出一股寒氣，就連車內的暖氣都化解不了這股寒氣。他的神情猙獰，面部肌肉扭曲，有一種深深的憎恨，從他的每一個毛孔散發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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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再也無法忍受，無法忍受我的骸骨暴露於人前，無法忍受我的棺木被人挖起。更無法忍受我的財產被他們收為囊中。”
“他們將我從黑暗中驚醒，我也要將他們全都送進黑暗裏！”
我不由渾身抖了一下！
到博物館去的人那麽多，難道他要全部報覆嗎？
我小聲說道：“你、你別這樣。對於我們這個時期的人來說，像你這樣的事情很多很多。而且，到博物館去的人那麽多，難道你都要一個個去對付他們嗎？”
“還有，還有我，是我驚動了你，你、你也要懲罰我嗎？”
我驚懼害怕地看著他，他此刻壓在我身上，高高在上的面龐一片鐵青！
聽了我的問話，他的神色稍有柔和。他輕輕撫摸我的臉，好像看一件無比珍愛的寶貝一樣：“不、我不怪你！”
“是你，照亮了束縛我的黑暗，是你，給了我光明！你是我最重要的女人，我等著你為我開始崇聖的儀式！”
“儀式？什麽儀式？”
這一個又一個接踵而來的問題實在是讓我接受不了！
唉，我一個平民女子，怎麽可以理解一個君侯的腦子裏在想什麽呢？
他沒有回答，反而微笑著親吻了我一下，鄭重對我說道：“等到儀式過後，我會讓你成為我的女人的！”
可是，到底是什麽儀式？還要等多久呢？
“那這個儀式你要我做什麽呢？”
他摩挲著我的臉，說道：“什麽都不需要你做，你只需要等待！”
等待？看他現在對我閉口不提，我有點洩氣！看來我還要等！
可是我不知道丁子越等不等得了！要是我可以同丁子越說話就好了！
壓制在他體內的丁子越為什麽就從來沒有想過反抗呢？難道他就從來沒有想過生存？
我慢慢坐起來，沮喪地說道：“那我們回去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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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，他握住我的左臂，低頭說道：“這是什麽？守宮砂？”
說完，他的大拇指在那顆痣上面用力擦拭了一下。
我的心不禁跳了一下，他好像有所感應地看向我，皺眉問道：“這是守宮砂嗎？”
我想，糟了糟了，他發現這個東西了！
可是，不要慌不要慌！他不會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麽做的，不會知道這個東西對他有害的！
我定了定心神說道：“這是我從小就長在身上的，我也覺得奇怪。為什麽要叫守宮砂，難道古時的守宮砂就是點在這個地方嗎？”
“嗯，是啊！”
他勾起嘴角點點頭，大拇指又在上面不停地揉來揉去，最後居然低下頭親了一下！
他擡起臉說道：“我很喜歡它！”
我很喜歡它！
我的心又一跳！
唉，我和殷姜呆在一起，早晚會得心臟病！
他怎麽總說一些讓我心跳的話呢？
不過是一顆守宮砂而已，他喜歡它什麽呀！
“回去吧！”
我再一次催促他，外面天已經蒙蒙亮了！
這時，殷姜卻沒有一皺，伸手制止了我。
“別動，這裏好像有人！”
我看了看四周，不解地又看向殷姜！
殷姜豎起手指對我噓了一聲，又側耳傾聽。
聽了一會兒，他低聲對我說道：“這間房子下面有人。”
房子下面有人？
我疑惑地看了看車外的配電房，這樣的房子裏面怎麽會住人呢？
“是地下。”
殷姜見我不解，又對我說道：“地下好像住有人，而且這人已經起來活動了。”
他深思地說道：“你不覺得奇怪嗎？為什麽要住在地下，而且偏偏還在顧家附近。也許我們可以下去看一看，說不定可以發現什麽。”
“那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殷姜看了看我，說道：“你就別去了，你穿得那麽少，而且現在外面氣溫還很低，萬一病了怎麽辦？你還是在這裏等著我吧，我會很快回來的。”
我點點頭，對他說了一聲小心。
他似乎很高興，下了車之後又回頭對我說道：“彤彤，你有沒有覺得，你越來越關心我了！”
我愕然。
我哪裏關心他了。我還想再說什麽。可是他又丟下一句：“彤彤，你始終是屬於我的！”
他說完就立刻離去。
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灌木林裏，我只覺得心裏亂極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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